“什么?”梁泽以为自己幻听了。

“被你的话吓到了。”官聆实话实说道,“这种话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是这种反应吧。”

梁泽的视线紧紧的胶着在官聆脸上,似想从他的面部表情来推测他刚刚所说的话是否属实,良久后点点头,“行吧”

官聆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梁泽又道,“既然你不喜欢我的人,那肯定就是喜欢我的钱喽。”

官聆:“???”这话又是从哪儿意淫出来的?

“我实在想不出你千方百计想进画廊工作的理由,连我买画的钱都不要了,还主动要求不要工资,可你却说不是因为喜欢我,”梁泽眯了眯眼,“那你图什么?思来想去,我应该是你所有客户中出手最大方的一个,心情一好随便给个服务费都够一般人辛苦工作两三个月了,那点儿工资算起来倒也只是蝇头小利了。”

这番分析听得官聆都想拍掌叫好了,你这么会分析怎么不去支个摊儿给人看相算命呢?

官聆没好气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如实道,“我的确喜欢钱,但也没想从梁先生那儿得到多少,我只拿我该拿的。”

“给人打工领工钱是天经地义的,”梁泽说,“只有钱给的痛快干活的人才会卖力,我从来不雇没有价码的人。”

官聆内心感慨万分,这人怕不是个傻的吧?送上门儿的白工都不要,还冠冕堂皇一大堆,他当时说不要工钱无非是想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好让梁泽能答应自己,却不想这人是个贱骨头,非得要把钱往别人兜儿里送才觉得痛快。

既然如此,我还矫情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