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聆颇为尴尬的张了张口,搞了半天人压根儿就没打算叫他一块儿去啊。

望江楼位于城北,是本市一家名气挺高的中餐酒楼,依江而建,装潢颇为复古,享用美食的同时还能欣赏好看的夜景,因此也吸引了不少外地游客的青睐,所以每到入夜,望江楼可以说是一位难求,要么提前三天订座,要么就得有点儿经济实力和人脉关系。

官聆将车开进停车场的同时记忆的闸门缓缓打开,上一次来这里似乎是挺久之前了,那会儿他才大三,带他们的教授提前退休去美国享清福了,班上的同学便在这里举办了一场谢师宴,也是在这里,他认识了周锦航。

官聆不自觉深吸了一口气,还没等他深入缅怀一下那些逝去的青春,脑门儿就被人重重弹了一下。

“哎哟!”喉咙口那团还没来得及叹出来的浊气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拐了个弯儿化作一声带着些许惊慌和恼怒的叫喊嚎了出来。

“撒什么臆症呢?”始作俑者已经站在了车外,此时正半倚在车门边,微微探了小半张脸进来,发号施令道,“麻利点儿,饿死了要。”

“我……”官聆又气又恼的使劲儿揉着额头上被弹的那一小块儿皮肤,扭脸往闪着霓虹的招牌上望了一眼,“我就不进去了吧。”

“请你来不是让你给我看车的,”梁泽盯着他,“不用客气。”

“我不是客气。”官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间也找不到合理的拒绝理由,“我就是……就是没什么胃口。”

“那你就坐那儿,”梁泽说,“看着我吃。”

官聆:“……”

“这也算是包含在服务费之内的项目,不违法没越线吧?”梁泽仍下话,呯一声关上了车门,转身拾阶而上。

谁叫拿人的手短呢,官聆无奈叹了口气,赶忙锁了车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