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对他如此坦诚的装病行为颇为不解,心中虽疑惑却也没多问,钥匙一拧发动了车子。

“前面路口右拐。”周锦航充当起人形导航实时播报。

“我知道路。”梁泽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之前去过一回。”

周锦航纳闷儿了,“什么时候?”

“前段时间不是办过一次小规模画展么,”梁泽说,“我闲着没事儿去看了一眼。”

周锦航想起他之前说程斐给他送过画,心中便有些耿耿于怀,此时又听梁泽还去过画展,心中疑惑就更大了,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道,“程斐请你去的?”

梁泽怔了一下,随后笑着摇头,“我跟他不算熟,还没到请我去的份儿吧,倒是你……”梁泽边说边往车内后视镜瞟了一眼,“你们不是合作关系么,又是画廊的投资人,怎么那天我没在画展上看见你呀?”

周锦航一听不熟二字,悬于上方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随口敷衍道,“公司临时有事走不开。”

半躺在座椅上的官聆忍不住嗤了声,他还记得那场画展办得还算圆满,来了不少名气挺大的画家跟画廊签了入驻合约,买家们出手也阔绰,那次画展倒是为画廊赚了不少名气和钱财,只是他没想到,他会为此牺牲掉自己一条命。

梁泽听到声音侧头往他脸上扫了一眼,转回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公式化淡笑,“咱几个就属你最忙,也就属你最有出息。”

这话要换个人说那肯定是恭维,但梁泽不一样,他自身优秀不说出身也比寻常人好很多,自然用不着去恭维别人。周锦航非常自觉的把这话当作是对自己的赞赏,笑着打哈哈,“不努力一点儿怎么追得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