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卓宇吧,别看那酒吧开得风生水起的,上月换的新车都还是跟他爹说一通好话给求来的;再说卫杰,家里出资给注册了个传媒公司,说好听点儿自己创业呢,难听点儿还不是为了自己那点儿上不了台面儿的私心;最后再看我,回国仨月了,无业游民一个。”梁泽啧了声,“还是你最有出息,说自己创业就自己创业,不声不响的把公司都开这么大了。”

“你这为了捧我场真是下血本呐,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也就算了,还拉踩其他两个兄弟。”周锦航嘴上虽这么说着,脸上笑却没垮下来过。

梁泽摊手,“好赖这不明摆着的吗。”

“看在你牺牲这么多跟我卖惨的份儿,”周锦航笑道,“价格上我怎么也得给你再打打折扣啊。”

“那倒不用。”梁泽说,“好东西还是要物有所值才行,你就按市值评估价转给我就成,你要是非得给我个友情价什么的,那就折成别的吧。”

周锦航也没跟他客气,给个杆子顺势就往上爬,“那就折成午饭吧。”

梁泽也爽快,“行啊。”

前台小姐姐端着咖啡牛奶进来,官聆接过牛奶道了谢,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奶一边听他俩互吹彩虹屁闲扯淡。

那两人对桌而坐,西装革履,像两个正在为一笔大买卖侃侃而谈的商务精英,又像两个互相切磋经验的年轻老板,从官聆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两个相谈甚欢的人彼此带着淡笑的侧脸。

他端起杯子抿了口牛奶,小姐姐估计是被他那句低血糖给唬住了,往奶里搁了不少糖,一口下去,从舌尖到胃都腻得发慌。

官聆不禁皱了皱眉,视线越过梁泽的侧脸定在周锦航带着微笑的脸上,那笑如此自然,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