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纱嫌他吵,便道:“法子简单得很,明日你把你娘臭骂一顿,再打她两个耳光,有我替你撑腰,保准你不再受任何磋磨。”

闵恩衍愤愤不平:“我怎么可能打我娘!她不过是立规矩,又不是犯了滔天大错,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

简玉纱颇不耐烦:“就只有这法子,你爱用不用。”

闵恩衍在床上故意发出各种响声,就是不想让简玉纱好睡。

简玉纱打个哈切,气定神闲道:“我今夜不睡都行,明日补一天觉就是了,你可不同,卯时初就要起来,天黑透才能脱身……你确定你现在还不睡?”

闵恩衍烦躁地裹上被子,猛地蹬几下腿,暗自祈求菩萨快快让他们换回来。

他真的不要再做女人了!

耳根子清净后,简玉纱呼吸均匀,睡得又香又沉。

大清早,闵恩衍又不得不早起,匆匆喝了一碗粥,嘴角都没擦干净,便要去给柳氏请安。

他心中愤懑难消,扯着简玉纱的手腕,摇醒她:“你给我起来!跟我一起去请安!”

凭什么换了身体之后,只有他一个人不好过,不行!大家都要一起不好过!

简玉纱睡得不知道白天黑夜,只觉得闵恩衍烦得很,狠踹他一脚,翻个身又睡了。

闵恩衍从床上摔出去,没摔着别的地方,屁股疼得不轻。

外面柳氏的丫鬟催命鬼一般,他便只能独自去了。

天亮之后,荣月堂的丫鬟们也都活络起来,昨儿夜里“夫人真惨”的流言,从荣月堂传到了各个院子,连大厨房灶上的婆子都知道了。

简玉纱自幼便学掌家之术,嫁人后又打理着肮脏腐烂的承平伯府内宅,这起子妖风,她早收在眼底,净等着看戏。

她依旧去前院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