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半晌,艾文突然问,“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这个匿名来信虫把这个机密抖给了我。你说,他预料到现在的局面了吗?”
这回瑞安真的把手上的所有动作都放下了。
然后他走到艾文旁边,也看了看他的光脑,说:“或许吧。”
“但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局面是什么。”艾文说,“我连明天要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呢。这样说来,他到底要什么?其实我觉得他的立场也非常模糊不清。如果说他是反对自由党的,他虽然成功把我和自由党分离了,却没有煽动我投奔旧党之类的。再说,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我对自由党其实大体上无足轻重,他们一直在拿我当工具虫。”
他突然想到什么,皱了皱鼻子,“难道他希望我开口揭露自由党做的事情?”
瑞安表情立刻紧张起来。
“不不,我不是说我会这么干。”艾文对他笑笑,“我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拿我就真是在找死了。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既然这只匿名虫有能力把秘密披露出来,为什么选择我这样一个小虫物?为什么不找上旧党里的谁?”
他话音未落,光脑又响了一声。
艾文和瑞安都吓了一跳,以为又是那只匿名虫。然而不是他,也不是房东。新信息显示来自一家叫伊尔加报社的报社。艾文草草扫过信息页面,对方的来意非常简单:在今天的法庭结束后,他们希望知道,艾文是否愿意再接受一次专访。
报社的措辞非常礼貌,于是艾文又坐下来,给他们礼貌地回了一条信息,大意是他已经决定不再表露对任何一党的看法。
【我只是一只普通的虫,我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艾文写道,【所以恕我不能再参加这类专访了,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