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问题吧?”艾文手指在电梯按键上点来点去,“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处于这个社会的哪一环?”
“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升到了顶楼。
正对着员工宿舍玻璃门的一座大厦上,一则高端奢侈品的广告正在打转。
电梯门打开。
他们走回了屋内,重新关上门,又拉上窗帘,把自己和外面的世界隔开。艾文又去欣赏了一会儿珍贵的风铃,然后端着水杯去刷牙。等他出来的时候,瑞安不知何时又拉开了一点窗帘,站在里面,沉默地向外看。
艾文把杯子放下,然后走过去,隔着窗帘布从后面抱住他。
头顶风铃还在晃啊晃啊。艾文看着它们,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刚刚在□□上的谈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不幸的虫。”
瑞安笑了笑,声音从窗帘另一边传来:“我想我算幸运的那个。”
“我也幸运。”艾文转过头,把侧脸贴在瑞安背上,“生而为雄虫,我很幸运。不过幸运的界限在哪里呢?对你来讲,如果不用上法庭就是幸运,那它未免也太廉价了。”
现在瑞安也开始叹气了。
“听你说这种话其实挺奇妙的。”他说,“你以前……不大会说这种话。”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