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开到他们面前之前,他们在安静又忧伤的月亮下接了一会儿吻。

艾文没有喝酒,他从来不喝酒,因为觉得它们又难喝又容易坏事(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但即使只喝了果汁,他仍然感到有点醉了。在回去的车上他头痛得厉害,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堵在市里了。

“他雌父的。”艾文看了看外面闪烁的霓虹灯,“我们到家可能得在十点开外了。”

瑞安也叹了口气。

他们看着窗外,一幅巨大广告画正在闪烁着,为商家的新产品进行宣传。艾文看了一会儿,辨认出那个牌子的董事长也是自由党的代表虫,甚至还和罗塞尔有些来往。

一想到罗塞尔,所有事情都变沉重了。

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停止当工具虫呢?虽然到了那时候,他们肯定就没法住在高度现代化的罗塞尔生物公司宿舍了。不过如果艾文和瑞安能在其他普通些的公司里就职,大概他们的宿舍也不错……

他胡思乱想着,车果不其然又堵了将近四十分钟。下车前艾文往脸上喷冷水,防止被拍到后再上一条【自由党雄虫烂醉如泥】之类的新闻话题,毕竟他们什么都编的出来。他和瑞安下车,对三五只似乎是偶然出现在楼下的虫友好打招呼,随后终于挤入电梯。

“总算结束了。”艾文背靠玻璃壁,打了个哈欠,而瑞安在专注地往下看。

“你在看什么?”

“我以前在主星上学的时候,也来过这一片。”瑞安表情在阴影里,看起来也很疲惫,“没有什么变化。”

“那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