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抱着他说得好听,调头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在他生辰时还敢去那处,还挨了个不长眼色的小倌亲近,真是让他五脏六腑都沾了毒般难受。
踏入偏殿,顾栖儒的清冷面容在明亮璀璨的宫灯下,像刚入凡尘的月下仙人。
白袍墨发,背挺如竹,姿容清隽。
落入躲在暗处的长公主眼里,一下就引燃了她眼中的痴迷。
“不知长公主寻臣来所为何事?”
虽未看到人,但是他已然确定这背后叫他来之人了。
真是聪睿,也怪不得她痴念数载了,驸马被熬死了,都未尝忘记过他这个让她当初惊鸿一瞥的男子。
她现身,掐着嗓音娇媚问道:“如此盛宴,宰相为何不着冠?”
昨日他的生辰,她千挑万选了个发冠送去,金镶玉嵌猫眼紫玛瑙石,精细到了极点,是整个京城内最为手巧的匠人花费三年时间重工打造的。
本以为今日能见他戴着的,不曾想这种本该束冠的日子竟然只簪了个发簪。
毫不掩藏,他低眼温柔笑了下,无奈说道:“实乃臣夫人所赠,栖儒万不敢拒。”
这话说的,桑晚非要是能听到,就能腹诽她可没逼着他非今天戴了。
“我去净手。”
突感尿急的桑晚非跟顾行之说了声,就拒绝了侍女的领路,自己一人赶去了宫厕。
出来后,在回宴的路上被一个匆忙经过的人影吸引了下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