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靠在她的颈弯处,低低喃语:“原是比这般还疼。”
她都被顾栖儒这一举动弄得没脾气了,唯一还能动的左手控住他的伤处帕子,叹气道:“我受的伤多了去了,这点都是小意思,你养尊处优的,没跌过没痛过的,不疼死你才怪。”
“好想知道还有哪些人害得夫人受伤了。”
然后,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夫人心善,他可非也。
温润的呼吸打在颈处,顾栖儒又轻轻说了句:“夫人,栖儒有些后悔了。”
这话一听,给她整激动了起来。
“我早就跟你说了,老算计我干嘛……”
“夫人谬误了,栖儒的意思是,后悔用那枚棋子了。”带着嗓间亲昵笑意的话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美好的猜想。
桑晚非:……
“夫人说的,栖儒从未后悔过,夫人总要知道自己的过错的。”
他抬起头,毫不躲避地对上她的眼睛,“若是栖儒直说,夫人只会口头认下借以敷衍栖儒,从不会入心。”
手还在疼着,但看着看着就心痒痒了,柔软的心脏像是被轻轻捏摸了下,留下个让他想抓想挠的念头。
他缱绻地吻了下近在咫尺的勾他心弯弯的红唇,甜蜜到让他觉得多疼些都是好的。
“这种意外栖儒保证不会再有了。”
桑晚非:你保证不算计我了,屁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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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不想体会这种宁愿陪你死也要给你布局的变态想法了。
“不知夫人错在何处?”
又想起那些挖心凿肺之话,顾栖儒的葱白指尖扣紧了手里的书籍,面色又白若纸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