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思索,觉得自己是否在无意之中,坑了自己一把。
接下来一周,那张告示像是起了作用。
一切安然,还下了一场雨。
楼下的告示纸被打湿过,上面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
季宵见了,把纸撕下来,预备上楼丢掉。
因为此前连续一周的平静,这天晚上,岑明未再死缠烂打,要留在我们房中。
他难得识趣一回,我不欲浪费,从冰箱里取出网购来的红酒,倒进两个杯子当中,端到季宵面前。
季宵面前,正是此前那张告示纸。
我看在眼中,在他身侧坐下,问:“有什么问题吗?”
季宵看我一眼。
我将酒杯递给他,他接过,抿一口,皱眉。
我笑道:“这里的酒的确不如咱们家里。”
季宵听了,也笑一笑,说:“能喝就可以。”
说着,他身体侧过一些,靠在我身上。
我看在眼里,心中思索:难道要再问一遍?
想到这里,季宵却开口了,说:“我一直不明白。”
我说:“嗯?”
季宵说:“这些邻居,还有前面办公室里的‘同事’,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听在耳中,与他碰杯,说:“‘意义’,可以就是让你有这个问题。”
这话说出来,季宵轻轻笑了声,倒是没有反驳。
他说:“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我:“嗯哼?”
季宵:“如果咱们硬要把那些门推开,面临的情况有两种。要么,里面什么也没有。要么,里面存在点什么。”
我听着,没有说话,低头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