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了,笑道:“怎么,想回来了?”

我说:“回去给你分忧啊。昨天元元还和我说,是不是我们太偷懒,才让你那么累。”

父亲闻言,转头看季宵。

季宵原本正在往豆浆里撕油条。听了我的话,他蓦地坐直身子,露出一个满分微笑,说:“叔叔,我昨天看,您好像一直都在休息。我就和邵佐说,是不是给你安排一下`体检。”

父亲“哈哈”笑了下,说:“行。过完年,你们就回来吧。”

季宵听到这里,脸上还是之前的笑,慢慢挑起一些话题。

等下了餐桌,才和我抱怨,说:“你和叔叔是父子,说这些话不奇怪。但让我说,弄得和‘逼宫’一样。”

我哑然,的确没想到季宵会考虑这些。

我只好说:“你想得有点多。”

季宵说:“这不算‘想多’——是不是接周阿姨的车回来了?”

外间传来汽笛声。

我和季宵往窗外看,见一辆车缓缓驶入院子。

等车子停下,周秀丽抱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儿下来从一边车门下来,朝司机鞠了个躬。

一个十多岁的少女则从另一边下来,好奇地四下打量。

我说:“元元,你可以放松一点。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爸也把你当自家小辈看。”

季宵说:“我知道。但看到叔叔的时候,总是有点不知道怎么相处。”

我说:“没关系,时间长一点就好了。”

季宵嘀咕:“这也已经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