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纸条,眼神能把纸条瞪一个窟窿。
我斟酌言辞,正要开口,却听季宵道:“早知道还是不烧了……这是怎么编排咱们的啊?”
我安慰他:“烧都烧了。也许原本就只有这么多内容。”
季宵想一想,赞同:“也对。”
他说着话,站起身,但还是很犯嘀咕:“合着我死了啊?”
我一样站起身,和他一起,走到院子中。
阳光落在我们身上。虽是初冬,气温尚未降到零下,可依然算得上冷。
可或许因为昨夜暴雨,到现在,天气意外的很好。如果不是昨夜、今晨的种种,说这是寻常的一天,恐怕也能让人信服。
季宵捏一捏自己的手臂,确认:“活的。”
然后转身,带着点笑,来捏我。
他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很蓬松,柔软,带着一点薄薄的金色。
这会儿,季宵上手,捏一捏我的面颊。
我绷着脸看他。
季宵说:“笑一个嘛。”
我礼貌地:“不好意思啊,想到我已经死掉了,就笑不出来了。”
季宵眼睛眨动一下,凑近我。
“这样也不行吗?”他亲我,呼吸落在我面颊上,一下一下,轻轻的触碰,“笑一下?”
我还是绷着面色。
“我们都是活人啊,”季宵说,“老公?”
他讲话的时候,又离我远去一点。此刻捧着我的面颊,微微抬头,用一种很专注的目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