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先轮不到她亲自前来,季宵把布置岸上一切的任务交给四秘。但因为我和季宵的突然“失踪”,二秘匆匆坐了飞机过来。她跑完很多手续,提前带我离开。

我们上了车子,二秘又告诉我,季宵在哪里的医院。

我揉了揉眉心,说:“开车吧。”

车子启动。

我靠着窗子,想了想,问:“可以把季宵转回国内吗?”

二秘想了想,谨慎地回答:“还是要问问医生的意见。”

这话也对。我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个国家的医疗基础设施不如国内,但季宵已经在当地最好的医院。

四秘原先守在这里。见我过来,他立刻迎上来,告诉我:医生给季先生输了血,缝合了伤口,说接下来只要好好修养,就能康复。

我问:“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四秘犹豫一下,告诉我:“医生说了,病人的昏迷,是由很多因素造成的。”

他说了很长一串。我听完,在心里总结:直接说你不知道不就好了?

二秘此前听我说了转院的事情,此刻拉了拉四秘,要他和她一起去咨询医生。

两个人从病房退出去,关上门。

我没有再多理会,而是在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的季宵。

他的头发显得凌乱,乱七八糟地翘起来。面色苍白,嘴唇都显得比平时薄了些。我看他片刻,想要吻他。这时候,耳边又响起了他昏迷之前的声音。

他问我,是不是要害死我了。

这句话,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我心头。

我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我竟然会有喘不上气的感觉。

我闭了闭眼睛,轻轻捧起他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