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看他,语气里夹杂了许多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我说,”克拉松回答,“我们还是……”
他沉默下来。
我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季宵展现出更多不耐烦,说:“如果你再来打扰我们,我们就去找船长说起这件事了。”
“不、不!!”
克拉松的注意力被季宵吸引过去,往后退了数步。他看上去简直快要哭了,整个人都战战兢兢,像是一只被猫盯住的老鼠。
我被自己这个念头逗笑。
猫,老鼠。
我的小猫季宵,如今不是恰好盯着克拉松?
克拉松嘴巴里喃喃说着“不”,我觉得他真的非常想要离开,却又不得不说出接下来的话:“先生,我知道你可能并不相信这些,但是真的、真的——”
季宵说:“你一再说船长有问题,要我相信你,可是你得要拿出证据啊。”
克拉松又一次安静下来。他眉毛上透出许多挣扎,这个矮个子的男人像是背了一座山在肩上,整个人要被压垮。
“证据,”克拉松喃喃说,“我要给你证据?”
季宵多了一点耐心:“对。”
克拉松权衡,季宵微微笑了一下。
他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可以恰到好处地展露出一点“心情”。此刻看他,如果不是我对季宵了解太过,恐怕我也要觉得,这是一个闲来无事、觉得船上生活无趣的纨绔,想要戏弄一下眼前的船员。
季宵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