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就笑着埋怨他,“园子里统共就一棵梅花树,开了几朵花,我还没赏呢,就被你折了来了。真是个败家相公。”
齐延笑了笑,“园中朔风摧树,室内却溶溶如春。在房中赏花,岂不比在园中受风刀霜剑更好?”
强词夺理。
沛柔接过他手里的梅瓶,细细的嗅了嗅,有暗香萦绕鼻尖,令她心生欢喜。
“快别多话了,赶紧进去梳洗,再过一会儿齐昭昭就要来了。”
齐延又道:“我是她爹还是她是我爹,我还怕她不成?”
沛柔想早些出门,不想让他磨磨蹭蹭的,才把女儿当了借口。便把梅瓶放下,推着齐延进了净房。
一进了净房,齐延又不肯让她走,非要她绞了布巾子给他擦脸。沛柔就接过来,在他脸上狠狠地胡乱抹了几下。
齐延一边呼痛,一边却还不肯让她停手,夫妻俩又在净房里闹了许久。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乳娘已经抱着齐昭昭等在内室里了。齐昭昭似乎刚刚哭完,小脸红红的,泪水也还没擦干净,看起来分外可怜。
沛柔就把她接过来,好声好气的哄了半日。想把她送回到乳娘手里,今日这孩子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只要沛柔抱着,便是平日最黏着的齐延她也不看一眼。
沛柔无法,只好抱着她用早膳。只是随意用了几口罢了。
临到出门,齐昭昭就是粘着她也没有用了。一被乳娘接过去,齐昭昭立刻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