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握住了沛柔的手。最近她的手已经不再水肿,或许是没什么心事,倒是的确长了些,更是柔软起来。
“我原来以为,只要我为你做的够多了,你总有一是会明白过来的。可是好像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能往何霓云上去想。”
“我曾经有几分不解,因为我总觉得,看一个人,不应该只看他了什么,行动永远都比言语重要。”
“可后来在嘉懿堂中,我看过了你的手札,才明白原来我为了你做的那些事,居然能被曲解的这么厉害。我每看一篇,心中的后悔便更重一层。”
“当然不是怪你不能理解,而是觉得自己实在错的太离谱了。一个人既要行动,也必须要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才校”
沛柔听完齐延的话,从一开始的心酸,又走马灯般转过了许多个场景。经历过今生,她才知道自己对齐延的确有很多的误解。
只知道埋头做事,从不和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固然是齐延的错。
可只能记住齐延婚前那句他慕何霓云的话,而后将齐延婚后所做的一切都忽略,固执的躲在自己的臆想中,她也并不是什么错都没有的。
忽而有月下清风,吹动红枫树。沛柔伸手,接住了一片落叶。她想起了昭永十六年的时候。
“所以你今生的行动和话语都这样多,第一次见面便将我带去我前生的长眠之地,又在言语之中暗示了我许多。特殊的意义,辜负过的人。”
齐延轻轻笑了笑,“可惜你不愿懂。还因此吃了醋,我们淮邑乡君,实在是个心口不一之人。”
沛柔便道:“不是心口不一,而是惊弓之鸟。哪怕只是再听一听弓弦被拨动的声音,也怕自己要忍不住坠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