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的寿命一般也较常人短些。一国储君,身上是不能有这样的毛病的。”
齐延又道:“景理久在江南,和江浙总督许士洀的儿子许辰也有些交情,他曾经故意划破过许辰的手,和你说的是一样的。”
“一道并不大的伤口,足足用了一瓶上好的止血药才能止住。景理也装作好奇问过,许辰却闪烁其词,说他也觉得很奇怪,应当是这药粉不够好。”
“这样看,恐怕许家人,包括太子都是清楚自己身上的毛病的。明知这些,却并不告知今上,这是欺君大罪。恐怕前生太子被废,就是和他的病有关。”
这是皇家秘辛,前生的沛柔自然没有听说过,那时还以为太子是因为无子,将来也不会有子而被废的。
沛柔便问齐延:“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齐延道:“你早已经和我说过不想连累太子妃和贞静公主,所以我想给你一个机会试试。你可以去试着说服太子妃,让她劝着太子自请退位。”
“这对大家都好,也免了今上对其献的怀疑,觉得是他有心帝位,所以才私下搜集了证据捅到他面前。那样的话,即便只剩下了其献能即位,今上也并不会太待见他。”
沛柔想了想,又道:“你的话还没说完。若是太子仍然不肯退位,想必你也有办法,对不对。”
“怎么这样聪明。”
沛柔的腿已经不再疼,齐延又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搂在怀里。
“景理不满许士洀在江南鱼肉百姓,中饱私囊多年,这几年他出来办事,一直都在四处搜罗许家人的罪证。许家人该受的责罚,一点都不能少。”
“这些证据自然是要交出去的,可太子若是能将这场戏演好,再利用利用今上对元俪皇后的情分,或者许家人还能保下一条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