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与其献早早洞察,做了一番布置,只怕永宁郡王真有可能得手。”
他像是怕沛柔误会,忙又补了一句,“那时候景璘气数未尽,我和其献手中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即便其献登基,也是坐不稳帝位的,所以才又容他活了一阵子。”
其实沛柔也没有怪他,永宁郡王造反的时候,她也没多长时间能活了。齐延既然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那前生,景璘又是怎么死的?”
“下兵马尽在我与其献手中,每为他看病的又是阿霰,你,他的命在谁手里?我要他什么时候死,他就只能什么时候死。”
齐延的眼中闪过一丝鸷,恍然间好像又是前生那个权倾朝野的他。
沛柔便道:“前生阿霰他为了你都敢对皇帝下毒,那今生他只是减了几分药,拖着今上的病,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齐延只是笑笑。
沛柔又问他,“今生景璘是不可能登位了,那你觉得,永宁郡王会选在什么时候造反?”
齐延便答:“现在的确还忧虑不到这些,我一直都让人盯着永宁郡王府的。乱臣贼子的名声可不好听,夺了侄子的皇位,永乐大帝那样英明神武,还不是要被后人指责。”
“如今今上的体大好,朝中又有成年的太子,怎么着也要等到太子去位,他才会找机会行事吧。”
“他自己胆大包没关系,别连累了瑜娘和景珣。”沛柔道:“得想个办法把他们两个摘出来才校”
齐延揽了揽她的肩膀,“别总担心别人了。景珣虽然看着玩世不恭,当差的时候却很是用心,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事不能做。”
“更何况他的妻子可是出万将军府的。今生万家人又没有远走江南,他们怎么都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