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他的力气太大,沛柔几乎要站不稳。她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已经这样晚了,可或许他的事情才刚刚结束。
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说好了两三天的,你晚了些了。”
齐延的下颌在她的发顶摩挲,“是,我晚了些了,等回了家,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他身上不再是那种好闻的皂荚香气,反而是洗不净的血腥之气。
沛柔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齐延,差点撞到了他的下巴,“你有没有受伤?快给我看看。”
“没有,没有。只是我才了事,简单梳洗换了衣服就过来了。也许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好闻。”
沛柔看了他一眼,他果然有些不修边幅的样子,下巴上有青青的胡茬,她笑了笑。
齐延抱了她好一会儿,才将她松开。
两人之间骤然多了些空隙,又叫沛柔不适应起来。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果然是属狗的,就这么一点点味道,也被你闻出来了。”
齐延牵着他的手,也接过了她手里的灯笼,替他们照亮了前路。
“刚才我进了厢房,却没有找见你,问了茵陈,她也说她不知道。”
“就是在皇宫里,面对着三皇子带来的叛军,我都没有这样心慌过。前生为鉴,又发生过绾秋的事情,我实在不放心在我出门的时候把你一个人留在诚毅侯府里。”
若不是为了叫他放心,她也不会愿意一个人躲到这深山古刹来。他没有把她送到定国公府去,就说明他心里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