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替她戴上了风帽,告诉她,“当年我与丰之兄相熟,可不光光是我想接近他。他也早已想与我结识了。”
沛柔想了想,很快明白过来,“是因为他喜欢何霓云,而你是何霓云的表哥?”
“聪明。”齐延牵了她的手,“我对你的心思,是池既山上的天池,没有别人知道。可丰之兄对何霓云的心意,却如上元节的金水湖一般,从没想过隐藏。”
“他想知道她的事情,当然是问我来的最方便了。”
“那时候我觉得我与你并不相配,只有让你死心。是丰之兄告诉我说,你最讨厌的人就是何霓云,所以我才故意这样说,好让你内心觉得无法接受,觉得我这个人也不过尔尔,从而对我忘情。”
“居然是这样。”沛柔低下头去,一边走,一边踢开了脚边的一颗小石头,“这一句话,叫我记了两辈子,醋了两辈子,痛了两辈子。你可满意了?”
齐延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我也为我的话付出了很沉痛的代价了。所以今生再与你结为夫妇,在告诉你真相之前,我一定要让你看看前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除了那封信是我伪造的,以及故意装作跟你吵架,给了何霓云机会,我真的一点都没有引导过她或是齐建。他们像前生一样走到了一起,区别只是没法再嫁祸给我而已。”
“像何霓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对谁有真心,不过是看谁能满足她往上爬的心愿罢了。”
沛柔便道:“想往上爬又有什么错,只是不该不择手段。”她自嘲地笑了笑,“也只有我这样的傻子,才每次都付出真心呢。”
“是啊,对我是这样,对柯氏是这样,甚至对绾秋都是这样。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
“我就不和你一样,对不值得的人,对我已经看透过的人,我不会再有丝毫留恋。就让他们行差踏错去吧,我不会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