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月二十一这日,再不往建业行宫去,便显得他们对今上不敬了。尤其是齐延,毕竟今上是特意点了他的名字,要他往建业行宫去述职的。
这一日清早,沛柔便和齐延一起往建业行宫去了。
前一夜她问过林霰,说是齐延这几日休息的不错,伤口在慢慢复原,只要不做太剧烈的运动,譬如快马奔驰,应当都是无事的。
沛柔坐了马车,齐延便骑马跟在马车一旁。
往建业行宫去,至少要走半日。走了一半的路程,沛柔便忍不住掀了车帘,望了齐延一眼,“若是身体受不住,不如还是坐马车吧。”
齐延的脸色已经不再像那一日一样苍白,可到底与康健时不能比。她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沛柔自己开了口,齐延从善如流,当即便挥手让车队停下,翻身下了马,上了沛柔的马车。
这几日他们虽共处一室,可沛柔待他实在很冷淡,除了叫他喝药,几乎没有同他说别的话。
如今能共乘一辆马车,总归有机会多与她说几句话。
谁知沛柔却还是没有理会他,带着纭春下了马车,让护卫给纭春找了一匹马,她自己则骑了齐延的那匹飞隼,换了她骑马跟在齐延的马车身边。
若是好马,一般都是有脾气的,只认自己的主人。
齐延的飞隼像通人性似的,换了沛柔来骑着它,也还是一副很温驯的样子。倒是比它的主人可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