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就应了声好,赶紧拉着齐延起。纭进来替沛柔梳头,齐延就坐在一边看着。船上只有铜镜,她从镜中看不见齐延的表。
她总觉得,今从古刹回来,他看起来好像一直有些难过似的。
他们羁旅于河上,自然是要用一些河鲜的。或许是知道沛柔挑剔,齐延安排的厨子手艺不错,做的一手浙菜,连絮娘也觉得好。
他们虽然来迟了,也只是被景理调侃了几句懒散罢了。景理好像永远也说不过齐延似的。
用过了晚膳,他们仍旧回到了甲板上。夜间风大,齐延贴心,准备的行李中还有一条小小的织锦毯。
齐延将她裹在毯中,没怎么用力,就将她送到了下午他坐的那堆货物上。
“这些麻袋里面都是什么?这样坐着,没有关系么?”沛柔用手戳了戳下的麻袋,是很硬的,她并不能戳动。
齐延失笑,“这并不是货物,里面装的都是沙子。若是船自不够重的话,遇到风浪,很容易翻船的。”
他凑的离她近了些,“怎么连这也不知道。”
沛柔便靠在他膛上,“先生又不教这些,我怎么知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这种船。她平坐的那些画舫游船,哪里会遇的上风浪。
齐延就有些促狭地道:“先生不教的,你就不会,也不见得吧?”
沛柔看着他,咬牙切齿,“不是还有你这个先生吗?”
齐延就大笑着将她搂在了怀里,指点她认天上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