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沛柔道:“今既然无事,夫人不如还是回内室里去歇息吧,好生养一养精神。”
外面的事齐延会办好,沛柔便点了点头,由绾秋服侍着,准备进内室去休息。
纭却忽然进了正房,行了礼道:“乡君,四爷。方才国公府送来了消息,说是府里的五有了孕了。”
沛柔很高兴,却也有些讶异,“昨五嫂还同我说前段子她请郭大夫扶脉,说是月份太小还摸不大准,没想到今就有了好消息了。”
纭笑道:“听说是昨五爷喝多了酒,酒气难闻,自己没有如何,倒害得五吐了半夜。”
“今儿一大早三太太就遣人将郭大夫请了进来,一扶了脉,便说是有喜了,脉象健旺,已经一月有余。”
“就是可怜了五爷,被三老爷和三太太好一通教训。若昨不是永宁郡王世子的喜事喝了这些酒,只怕都要被押去跪祠堂了。”
沛柔就笑了笑,“他有什么可怜的,都是要做爹的人了,还这样不懂事,活该。”
齐延却忽然叹了口气,道:“不懂事的人都要做爹了,我这懂事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小姑娘或是臭小子喊我作爹。”
沛柔正想嗔他,毕竟还有小孩子在场呢。看了一眼林霰,却觉得他有几分不对劲。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纭上,有半都没有动。
纭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很快也从刚对上林霰目光时,不明所以的疑惑,渐渐地改变成了一种沛柔看不懂的感。
她的眼圈渐渐红了,而后忽然用她的家乡话唱起了一曲沛柔从没听过的小调:“柳树坡,月儿下,垂柳长,心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