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没有当着众饶面捅开了这件事,还是为了相公与大哥。他们是亲兄弟,难道大嫂和娘想看着她们因为内宅女子的算计之事,兄弟阋墙不成?”
张氏看了沛柔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目光,“我……”
沛柔没有理会她,“将来若是分家,相公是幺子,与爵位无干,公中的财产自然也分不到什么。可句实话,我嫁进府中不过三个月,当时我的嫁妆摆在嘉懿堂中,大嫂可去看过?”
“我和相公可像是手里缺钱使的人?将来即便是要养七、八个孩子,几辈子也尽够聊。”
“别是公中的财产了,句不好听的,就是娘有朝一过世,她的嫁妆,我们也不过象征的要几样东西,权当纪念罢了。”
“既然是如此,我们四房何必掺和到公中的事去?我之所以接下这账本,不过也是想着相公与娘的母子之,与大哥的兄弟之罢了。”
“有些事你们大房不好咄咄人,非要我做,那我也做了便是。”
“可既然要我卖力,却连真的账本都不肯给我,娘和大嫂,是不是也有些欺人太甚了?若是嫌我与相公住在府中碍眼,我在城东还有一处陪嫁的院子,那我们自搬出去就是了。”
“倒时候可不要又有什么谣言,我教唆着相公不孝。”
沛柔这一番话的厉害,张氏给自己擦汗的手都有微微的颤抖。
张氏也真是厉害,把这样的事推给明知办不好的张氏,自己还想稳坐钓鱼台。
方才她的话,倒大半都是真心的。她的确不稀罕毅侯府的这一点钱财,可也不会轻易放过了前生害过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