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便起走,张氏忙道:“乡君请慢一步。”
沛柔回过神,“大嫂还有何指教么?若还是如方才一般话,我房中还有事,便恕我不能奉陪了。”
张氏不自觉的低了头,像是很为难,言又止。
沛柔就坐回了她方才的位置,啜了一口茶,才开口道:“大嫂不能与我坦诚相待,我却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方才也了,相公他与大哥是一母同胞,是亲兄弟。既然有话,为何不肯直接,非要这样弯弯绕绕的。”
“我既然帮大嫂理家,大嫂要我帮忙查账,也是无可厚非之事,我自然不会推脱。”
“可大嫂也总该告诉我,这本战底该如何去查,究竟有什么问题。查完了之后,又该如何行事才是。”
张氏便微微抬起头,仍然不敢与沛柔对视,“这倒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同乡君清楚。乡君不如回去,把这账本再对一遍。”
“倒也没什么,只是怕这上面的价格,可能多多少少有些出入。”
“诚毅侯府不比当年,如今出的多,进的少。有些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事,却也是容不得的。”
她一边,一边将方才沛柔撂到她面前的账本拿起来,递给了沛柔。
张氏的话的隐晦,可也明大房与侯夫饶确很介意常氏在中间中饱私囊的事。也是,毕竟他们才是嫡支,公中的财产,与他们才最是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