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好像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能和沛声做好朋友了。
齐延到底还是点疗,叫沛柔好生夸奖了他一番,才把衣服脱了,换上了家常穿的一件麻布的道袍。
来也是好笑,前生齐延总穿着道袍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慌乱的不得了。总怕哪一他忽然进房来对她,他要出家做道士去了。
后来她鼓起勇气问了齐延,为什么他在家总要这样穿。
齐延却,“因为老师喜欢,所以我也试着做了几件穿,发觉在家穿倒比直缀更舒服些。”
后来沛柔就很喜欢看齐延穿道袍。
因为他若是换晾袍,就明他今都不会出门了。这样无论他在正房还是在书房,她总是能找到他,粘着他的。
齐家各房都是分开用晚膳的。她与他坐下来用晚膳时,沛柔便问他:“你还要不要参加朝考了?”
朝考是选拔庶吉士的考试。前生齐延是没有参加的,直接去了刑部做了个官。
齐延便道:“我还没有同你么?我打算直接去工部。我倒是很想知道,修了这么多年的黄河堤坝,却还是年年有涝灾,他们到底是怎么修的。”
今生他同四皇子一起见过百姓流离的惨状,会有这个志向也很正常。
沛柔想了想,“工部左侍郎与我大嫂的父亲似乎是同年,过几回门,我倒是可以求我大嫂帮帮忙。”
齐延就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她正要埋怨,就听他道:“难道我还真的事事都靠岳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