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夫人见何霓云哭起来,也从太师椅上走过来,冷了脸看了沛柔一眼,阳怪气地对何霓云道:“这又是怎么了。”
“昨我就听你哭着从嘉懿堂跑了出来,今才了几句话,怎么又成了这样。你四表嫂可是乡君,哪里是你能招惹的。”
大庭广众之下,不帮着新进门的孙媳,倒帮着外人。
不过,何太夫人也是想压一压她的气焰吧,便如她一直以来对张氏做的那样。
沛柔便笑了笑,“祖母不,我倒是还没有想起来。”
“昨是我与相公大喜的子,云娘过来看我,我不过了一句话,她就哭着出了门,这不是特意要给我与相公找晦气么?”
“从前云娘住在阁老府里,我也不是她表嫂,她要如何行事,我自然管不着她。”
“可既然我已经进了门,云娘住在诚毅侯府里,她也客气,称我一声‘表嫂’,那她的行事,我也该管一管的。”
沛柔便回头对绾秋道:“从前在宫里和公主一起上课的时候,若遇到这样的事,靳女官是怎么处理这样的?”
绾秋便上前来,低头答道:“回乡君的话,靳女官若见了这样的事,若是宫女,搅合了主子的事,只怕打十板子也算不得什么。”
“若是贵族仕女,自然便不能如此行事了,罚抄十遍《女则》总是该当的。”
沛柔回过头来,“云娘表妹毕竟是初犯,十遍《女则》未免也太多了些,不如便抄三遍吧,这几也不要出门了。早些抄完让人拿到嘉懿堂里便是了。”
何霓云便含着泪道:“表嫂这样,是否有些过分了。长辈在堂,还没有发话,倒是您这样威风。”
沛柔便又笑了笑,“方才我没有这件事,正是给云娘你留着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