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便干脆闭了眼,又默念了几句心经。
等她洗完了,齐延把她先抱回了内室的上,单和被褥都已经换过。他自己又在净房里折腾了许久,换了一中衣过来。
沛柔靠在枕上,青丝披散,等着他回来。他手里还拿着一瓶药膏,“这是前几我问林霰要的,他会很有用。”
沛柔是经过人事的,当然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脱口而出,“林霰怎么会做这些。”完自己也脸红,有时候与大夫太熟悉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齐延轻轻的笑,掀开锦被坐进来,打开了罐子要帮她涂药。沛柔又哪里会让他来动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红着脸接过来。
齐延知道她害羞,也不勉强,由着她自己给自己上药。却始终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含着浅浅的笑意。
折腾了一番,沛柔其实已经很累了,齐延却仍然神采奕奕,眉宇之间一点疲倦之色也没樱
他收了药膏,绞了帕子来替她擦净了手,将她的纤纤手与他的十指相扣,而后道:“快睡吧,明还有许多事。”
沛柔点零头,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再睁眼,齐延却还是如方才一般侧躺着,替她挡住了烛光,可他的目光却比烛光更明亮。
“怎么还不睡。”沛柔已经有些迷糊。
齐延伸手替她拂去了额上的乱发,温柔地道:“怕一觉醒来,发觉今夜不过是一场梦,所以不敢入睡。”
她前生大约是真的很怨恨他,离开十年,连入一次他的梦都不肯。
方才痛到极致的时候,沛柔没有想哭,此时他一句话,却令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前生她知道他与何霓云之间的事之后,真是恨极了他。有多少个他不在的夜晚,她一个人躺在这张上,不敢发出声音惊动别人,咬着被角默默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