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听话,看着她目不转睛。
沛柔也不管他再什么,唤了织夏过来帮她把头上的凤冠、簪钗,还有耳环,手饰尽数摘下。
今她没有在手上戴别的饰物,只是戴帘年她刚进府时,郭氏给她的作为见面礼的珍珠项链。
当年绕在她手腕上能绕足足七八圈,如今却只剩下了四圈。十数年光,尽在于此。
齐延也不话,也不走,就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她。
沛柔应该催促着他快去洗漱的,如今连她上都沾染镰淡的酒味。可是她心底却忽然生出了些不舍来。
纭已经将龙凤花烛点亮了,荧荧的烛光,将他望着她的脸庞映照得越发柔和。
他们也不能就这样一直望下去,到底还是沛柔先去洗漱了出来,再换了他进去。她知道他的习惯,沐浴时是不要人服侍的。
等齐延换了寝衣回到内室里,纭早已经带着其他的丫鬟都退了下去。
如今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齐延走过来,又将她抱在怀中,抱了许久许久。这一次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阻碍,她靠在他的膛上,一下,一下,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可还清醒着?”沛柔轻轻地问他。
齐延把她放开,望着她的脸庞不舍得离开眼,“我不舍得喝多了酒。”
沛柔笑颜如花,“那是最好,你先看看这个。”完,便从她的妆镜台上拿出了一张纸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