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高临下的问他,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死在自己面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齐元放跪在阶下,没有抬头,声音坚定:“臣,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好一个不相信。不相信又有何用?
徐沛声和他是好友,徐沛柔与他更是夫妻,他们都信错了人。
“他希望您能好起来。”
她在凤座上冷笑。他是景璘的忠臣,景璘他不配。是他毁了她。
齐元放抬起头,又重复了一遍,“他希望您能好起来。”
这一次她听懂了。
她仓促的擦去了眼角的泪,看着那所谓的神医走上前来为她把脉,交给她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首《少年游》:“芙蓉花发去年枝。双燕归飞。兰堂风软,金炉香暖,新曲动帘帷。家人拜上千寿,深意满琼卮。绿鬓朱颜,道家装束,长似少年时。”
这是她与他在朱芙楼初遇,楼里的歌女在唱的曲子。
她喝下了那神医的药,体逐渐好了起来。
她不是听了他的话,从来都是他听她的话。五年不见,她已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样子。
可她要将她的容颜养回来,然后再去见他。
那一并没有太远。是哪一,她其实也并没有太在乎。只是她到底病了太久,历多了风霜,只有从前七分模样。
但想来他在外漂泊多年,亦已不似少年时。这样也很公平。
秋意渐浓,是芙蓉花开的时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