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书桌前,她就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倚在机上,借着银缸上跳动的烛火看她的话本。
她在他边,他能做到心无旁骛,她却不能。
她看那话本,第二是要给夏莹吹的儿子思哥儿讲故事的,什么也没有看进去,第二讲起故事来颠三倒四,张冠李戴。
那时候看着齐延认真的神色,她只想变成他手里的行卷。
后来一切都变了,因为有了何霓云。
前生诸事,他因为他对何霓云的意而伤害过她。可今生的他没有,他他从未喜欢过何霓云,她也姑且就信了他。
更何况何霓云今生已经和三皇子定下了亲事,她不会再横亘在他们之间。
“若你要娶我为妻,我向来是很霸道的。若是你将来喜欢上了别人,大可以直接与我,不要遮遮掩掩的。”
“到了那一,也不必麻烦,我们和离就是了。”
齐延却道:“我觉得和离就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事,为了不同你和离,我还是不要喜欢别饶好。”
“从今往后,其他女子我一定一眼也不看,这样好不好?”
神色这样认真,出来的却是这样的话。沛柔有些想笑,但她的理智到底还没有消散殆尽。
当年她策马从齐家出来时,手中握着的马鞭的冰凉触感此刻似乎又回到了她手郑
马鞭扬起又落下,一声声,不是在催她下的马匹,而是在催她自己离开他,去与徐家人共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