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暗中引导,几番做作,终于得到了那道旨意。
可是他仍然不敢待她太好。
她虽然看似骄纵任,有时候发起狠来,也的确能震慑住他的祖母和家里的其他人。
可她于内宅斗争上根本就是一张白纸。连他都知道,内宅争斗,比的从来都不是明面上的狠。
他待她不好,明面上颇为冷淡,那些人尚且要防着她怀上他的子嗣;若是他待她再好些,他们干脆把她害死,让他从而意志消沉岂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知道新皇的意图,他也必须掌握燕梁的兵权,所以他总有一是会离开诚毅侯府,外出征战的。他也只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嘉懿堂里。
他待她的好,从来都是心翼翼的,可是她却走进了死胡同里,怎么样也不肯相信他的人是她。
这是他的错。所以他今生想要弥补。
齐延把沛柔抱的又紧了些,“可是我真的没法去等了。我好害怕下一刻我一睁眼,你就披上了喜服,要去做别饶妻子了。”
她不愿意嫁给他,他又何尝敢开口要娶她呢?若不是她忽然间与柯明叙定下了口头婚约,他大约还要过很久才敢开口。
今生不会有人给他一道圣旨,让他心的姑娘成为他的妻子。他也只能靠自己。
漫风雪,只有他的怀抱是暖的。让她如何能不留恋呢。
沛柔先是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谁的羽翼下生活。即便是我父亲,也有没法保护我的一。恐怕你看我,会觉得我生惯养,不知世事。”
“可实际上,我知道的恐怕比你都要多,不然我也就不会知道我父亲和祖母究竟选择了站在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