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便只是望着她笑,嗔怪道:“丰之兄进书院比我早,算是我的师兄,按这个排序,难道不行?你还要不要听了。”
沛柔就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在遇见你的前一日,我也来了香山,李嬷嬷正一个人坐在院中出神。她见我来了,自然要起身。可才站起来,便昏了过去。”
“我虽然不懂医术,也知道要如何照顾忽然晕厥过去的人。等她醒转了,我便带着她去看了大夫。”
“因为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她又不愿意让你知道,我也不能违背老人家的心愿,所以只好自己辛苦些,时常过来看看了。”
“你当时没有给她留了仆妇在这么?”
沛柔叹了口气,“何尝没有给她留,只是她自己慢慢地都打发了罢了。郭大夫又说她身体已经无碍,我也就由得她,谁知道居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沛柔停下来,给齐延行了一个礼,“李嬷嬷于我,便如外祖母一般。齐世兄大恩,只能将来择机再报了。”
齐延干脆直入主题。
“何必将来,眼前便多的是机会。如今你与柯师兄口头的婚约也已经解除,你已经是自由身,总要为自己择一个夫婿,为何不能是我。”
沛柔的神色便渐渐冷了下来,“燕梁好男儿何止千万,为何偏偏是你?”
齐延没有答她,反而问她,“乡君想要怎样的婚姻?”
沛柔转过身,面对着白茫茫的雪地,“情浓意洽,志同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