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倒还不急,眼见着嘉娘话也有气无力,沛柔忍不住道:“娘娘,您最近究竟觉得怎么样,怎么一个多月没见您,您反而越见憔悴了?”
嘉娘就挤出一丝笑来,“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只是近事多,所以有些疲累罢了。”
她旁的女官是她从前的丫鬟照水,闻言便忍不住道:“回乡君的话,我们娘娘二月初才诊出的孕,三月里就要替太子爷选妃嫔,事又多又杂。”
“因为月份还轻,当时太医就嘱咐了要娘娘好好休息的。娘娘就想把一些事交给许侧妃娘娘,她却借口自己子不适,在绮年里躲了好几。”
“我们娘娘没有法子,只能自己亲自来办这些事,这几个月来子就一直有些不好。”
“偏偏新选进来的嫔御也有几个不安分的,三两头闹的鸡飞狗跳的……”
照水还要再,却被嘉娘打断,“照水,你先去看看厨房里我的药熬好了没樱”
照水面上就现出了委屈之色,沛柔便笑着道:“有什么话,回来可以再,先去取了你们主子的药来再。”
见照水退下了,嘉娘反而显出了放松些的神色,对沛柔道:“我也知道这丫头是一心为我,可这些事出来也无用。”
“我是不愿与人争的,太子愿意宠谁,于我而言都是一样。”
嘉娘的子有些淡泊,实话的确不适合坐这个位置,更遑论将来不定还要母仪下。
一枝生于北国的梅花,偏要她如牡丹一般在五月盛放,实在是很难的事。
“娘娘不愿争,着东宫里的女人可各个都愿与娘娘相争,坐了这个位置,即便不想与她们相争,也是不得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