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齐延病后,上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改变。
茶壶中只剩下最后一杯茶,齐延仍然给沛柔满上。沛柔还在思考,不知不觉就把这一盏茶也喝完了。
见沛柔喝完了茶,齐延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方道:“乡君难道是在想怎么赖账不成?”
“自然不是。”沛柔道:“既然齐世兄欠了我的人,只是用醉楼的一桌席面相抵。那我自然也可以如法炮制。”
“听醉楼有一种酒名叫瓮头,实在是世间佳酿。来我在醉楼设宴,还请齐世兄尽兴,不醉不归。”
齐延却摇了摇头,“谁我请乡君去醉楼吃席面,是还当乡君提醒我的谊了。明明只是为了纭的胡辣汤而已。”
“元放欠了乡君这样大的人,居然只想用一桌席面来还,这不是君子所为。”
沛柔有些迷糊了,那他是这样的么?
还是她太过无用了,那月色正好,她居然也就在这月光和枫林中无尽的沉溺了下去。后面他了什么,她都已然记不得了。
不过,他既然她耍赖,她就耍赖又何妨,反正她也不是君子。
“齐世兄觉得一桌席面太轻,一定要用别的事来还当的人,我敬佩齐世兄的怀和人品。”
“可我却觉得人世一沤浮,时光如瞬流。香蚁一杯,酲一枕,可值千金。何时设宴,只看齐世兄便是。”
齐延就只是望着她笑,对着她这样明目张胆的赖皮行径,似乎也并不是太在乎似的:“乡君既然如此,元放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