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话说完,自觉又有了些底气,便转过头来,欲与齐延一辩。
却发现不知道何时齐延已经凑的离她很近,她回转过来,迎面便是齐延的脸。
沛柔吓了一跳,心如擂鼓。一下子没有坐稳,差点摔下马去。
这样的距离,齐延当然是能拉住她的。
他还真是很好看。日光下看来好看,月色下看来也好看。前生有多少个夜晚她躺在他身旁不愿睡,只想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可前提是齐延是闭着眼的。
她不必揽镜自照,也知道她的脸大约已经很红了。她伸手去触脸上的红云,只觉得有灼人的烫。
但沛柔到底还没有失去理智,“上次马球场,齐世兄曾救我一次。”
“今日齐世兄忽然无故凑的这样近,连累我受惊,差点摔下马去,你我也就算是扯平了。”
听了她的话,齐延却点点头,仿佛很赞同似的,“上次我救了你一次,三年都过去了,你也没有和我道谢。原来是早料到了会有今日。”
“不错,乡君果然高瞻远瞩,元放自愧不如。”
都三年过去了,他还记得,真是个小心眼的人。
她没有理会齐延的揶揄,“方才齐世兄忽然凑的这样近,是要做什么?”
齐延又对她笑了笑,打马凑的离她更近了些,伸手帮她摘去了挂在发髻上的一片红枫叶。
“方才你别过脸去,离我太远,我想替你摘下这枫叶,所以才会凑过去的。乡君是在想什么,怎么连叶子落在发上也不知道。”
方才她在想什么?还不是在想他那位被辜负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