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形不好,倒不好吓着她。国公爷是公务在外,怎好因为私事就擅离职守,国家之事,我万万不敢耽搁。”
一番话说来入情入理,却不免显得太夫人有些不分轻重,好像只有她一人高尚似的。
她前生怎么没有发现柯氏说话这么有意思,她还以为她从来都是十分得体,一句错话也不会说的呢。
这分明还是看不起定国公府是勋贵了。
太夫人又岂会听不出来,只是面色不变:“你二嫂也有了喜讯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倒是我们家失礼了。”
“亲家那边也总该去个信才是,若你大嫂有空过来陪你说说话,恐怕比我们在这说十句话还管用。”
“你且宽心些,郭大夫的医术十分高明,你只要听他的话好好卧床休养,再少操些心,必然不会有事的。”
柯氏点点头,“娘说的是,这几日我就在屋里休息,家里的事情就麻烦三弟妹了。这原本都是我的责任,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三弟妹,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一家人又何必说这两家话,等这孩子长大了,让他好好孝顺她三叔母就是了。”
“郭大夫开的药里若是还有什么不足的,或是不够好的,只管来松鹤堂问,一定给你淘换上好的来。”
太夫人替柯氏掖了掖被角,转身对润声和沛柔道:“你们也来和你们母亲说说话。”
润声是长兄,上前拱手给柯氏行了礼:“请母亲放宽心些,好好休养。前几日父亲给我来信,说是不日即将抵京,想必很快就能回家陪伴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