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过了谈家事的问题。柯氏毕竟还是柯氏。
前生父亲和柯氏的关系只是平平,沛柔还觉得是父亲的不是,想尽办法撮合他和柯氏。
虽然都是孩子的办法,但父亲见她诚心,也不忍让她失望,在家时也就时常和柯氏同进同出。
太夫人只作不觉,笑着拍拍她的手:“可见是个省心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就知道心疼他娘。我怀着大郎的时候,前三个月吐的昏天黑地的,反应大的不得了。”
“大夫都说没事,我心里却暗暗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把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可一进了四个月,立刻就风平浪静,吃什么都觉得好。”
又对着定国公道:“过几日你媳妇满了三个月,你陪她回娘家走走,也和你岳父说说话。为人媳妇不易,你该好好心疼她才是。
定国公就站起来应了声“是”,神色却已经完全没有方才的愉悦。
闵氏的孝期一满就娶柯氏进门是皇上的意思,她知道大郎并不想这么早续弦——即便是续弦,大约也不会想要娶一个如闵氏一般的高门女子。
闵氏病中的所做作为,实在已经令大郎寒了心。高门女子的心终究太大,而他想要的妻子,只要能照顾好孩子就已经足够。
她还记得闵氏刚刚进门的时候。也是如柯氏如今一般,望着大郎的时候,眼中有无限的脉脉柔情,即便在自己面前说起大郎,也总是羞不胜怯。
那时候的闵氏很年轻也很活泼,大郎虽然早已心有所属,但她是他的结发妻子,他也从没有想过要辜负闵氏。
闵氏进门有喜,中馈也就并没有交到她手上。她起先也并不太擅长去当一个主持中馈的妇人,也是她把她当作女儿,一点一点的慢慢教了的。
那样的朝夕相处,她又怎能不喜欢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