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刻钟,陆嬷嬷才从柏济院里回来,却并没有把海柔带来。“二夫人院里的动静已经停歇了。二夫人是将那两人捆在春凳上拿藤条抽的,虽然看着怕人,实际应当并不严重。”
“奴婢去院子里时,见海姐儿房里的灯已经熄了,把折蕙叫出来问时,只说海姐儿今儿睡的早,并没受什么影响。”
“二夫人见您说要把海姐儿接到松鹤院里来,立刻就令底下人停了手,也说待会儿会请了大夫给翠浓一家人看病。”
太夫人就点点头开始沉思,赏了陆嬷嬷坐。
常氏虽然性格暴戾直接了些,却也不是真笨,太夫人以将海柔带到松鹤堂相胁,她立刻就缴了械。
因为她的长女润柔是徐家这一辈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曾经也在太夫人院子里养过一段时间的,就是因为见常氏实在不舍,才又回了父母膝下养育。
海柔虽然是她的次女,平时也是爱地如同眼珠子一样,见太夫人又有了夺女之意,她哪能不慌乱。
“等老二回来,只怕还有一场好闹。”
惯常用的迦楠佛珠赏了沛柔,此时新取了一串出来握在手中还有些不惯,“我也知道老二好颜色,因此才给他聘了常氏。”
“若论颜色出身,常氏年轻时也算是第一等的了,怎么两个人偏偏就是过不到一块去,从年轻时吵到现在,十几年了,还是不见好,反而越发不成样子了。”
陆嬷嬷道:“既是夫妻,哪有不吵架拌嘴的。老夫人当年和老国公爷好成那样,偶尔不也要吵架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