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咂舌,若是别人敢这么看他,早就会被他收拾了。

可是苏沅儿这么瞪他,他竟会觉得舒服,他在她面前怎么还有受虐倾向了。

不过她既然来了,他就要与她好好的聊一聊。

宁玚忽然想起,她此刻扒窗缝的样子,与她在淮南山谷从马车车窗偷看他的情形很是相似。

那一回,他拿马鞭吓她,但被她吹口哨,弄得他从马上栽了下去。

这一次,看他怎么收拾她。

宁玚起了狭促之心,他手端着酒碗,嘴里与钟子齐说着话,突然猛地一转头,看向了苏沅儿。

苏沅儿正盯着宁玚呢,忽见他一侧脸,目光如电般看向她这边。

苏沅儿吓得是忙一缩头,整个人藏在了窗框下。

她头靠在墙上,手摸着胸口,真是心都要吓得蹦出来,他不会发现她了吧?

苏沅儿又等了片刻,才咬着唇,手攀着窗台,一点一点的把头慢慢的探出去,往屋里瞧。

咦?桌边怎么不见了宁玚?

苏沅儿侧了侧脸,又仔细的四处看,宁玚真的不见。

啊?!他不会也喝多了钻桌子底下去了。可他刚才的样子不像喝多啊,苏沅儿忍不住就站起了身。

宁玚刚才一招制敌,看苏沅儿像受惊的小白兔似的,呯的一下缩回了身子,不由得就笑了。

对面的钟子齐,正端着酒碗,准备与宁玚干杯呢。

喝酒的人喝到最后,心里其实还明白,只不过头脑已经无法控制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