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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菜场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带好随身物品……”
楚灵崖站起身来,对旁边颔首:“那我走了。”
脸色苍白的青年女子抬起头,机械地冲他点一点:“再、见。”
“再见。”楚灵崖说,“刚刚跟您说的,千万别忘了,早点去登记,不然对您不好。”
“好、的。”
楚灵崖确认对方明白了,这才提着行李箱下车。一车的乘客看他的眼神都充满异样,他只是微微一笑。
走出站台正是下午四点多,世俗的喧嚣气息扑面而来,楚灵崖放眼四望,眼中充满好奇。
一座老旧的菜场正对着车站,此时人头攒动,有买菜卖菜的,有贩卖小吃、小玩意的,有拿张布一摊设棋局的,还有修车擦皮鞋的;往左不远处有所小学,学生们散了学,跟麻雀放飞似地乌泱泱涌出来,接孩子的汽车电瓶车停得横七竖八,保安和交警汗流浃背,在夹缝里艰难地维持秩序;再往右看……
“先生,算命吗,不准不要钱。”
楚灵崖往后退了退,看清了不知何时钻到自己跟前来的瘦老头。
瘦老头上身穿一件黑丝绸褂子,胸口四个大字“铁口直断”,鼻梁上一副小圆墨镜,手里拿一方古旧罗盘,配一撮山羊小胡子,很有范。
楚灵崖问:“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