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童隽在做仰卧起坐的时候,虽然也觉得别扭,但因为累,心中那点异样闪一闪也就过去了。

直到换了他坐着,眼看原拓一下一下起来又躺下,童隽才有了之前原拓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原拓的呼吸吹在脖颈里,让他的心跳有点快,脖子有点痒,就好像那天晚上原拓突然抓住了他的脚,让人说不出的怪异尴尬,但好像,又不是特别排斥。

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做仰卧起坐,有时候两个男生的脸撞在一起,腿被压得发麻,但他们都是又笑又骂,可丝毫没有他和原拓之间这么别扭。

这个时候系统特效又把原拓的脸颊和耳朵上打上了红晕,随着他每一次接近,身上就会飘出一颗小红心,重新躺下去的时候,心就碎了。

童隽看着原拓身上的特效,想起在自己面前走出一个心形的小刺猬,想起那天原拓将他圈在椅子上,突然的靠近。

他心中慢慢产生了一种犹疑。

童隽知道原拓对自己的看的很重,两人间的关系非常好,他一直觉得这非常正常。

因为严格地说来,在这个世上,只有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同类,互相依靠,互相从对方身上汲取力量。

他从来没有深究过这种感情,但现在被原拓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点滴情绪推着,却越来越难以忽视了。

在童隽的走神里,一帮倒霉鬼总算都完成了教官的惩罚任务,一个个几乎累成死狗,偏偏碍着周围还有女生在围观,大家勉强保持了最后一分形象,坐在地上喘着气休息。

“我要死了。”聂山平说,“大热的天,费这么大劲做了半天运动,根本没有女生往我这边看,就知道给童隽和原拓咔咔拍照,真伤人。”

童隽抓着帽子扇风,他皮肤天生就白,而且怎么晒都很难变黑,这一点是遗传了邵玉琳,在一帮男生中特别惹眼,看得人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