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山绽开大大的笑容,伸出沾满果汁的手,热情地去拉孔七的衣袖,嘴里还一边套着近乎。
“阿七孙儿,我听人说,你的名字很有来头,孔七,恐妻,是说你爹很怕你娘吗?”
孔七不露痕迹地把衣袖抽出,瞥了眼染红的雪白袖口,长睫微颤,终是对着小山缓缓开口,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关于这点,你不妨亲自去向我爹求证一番。”
说完,转身离去,一身白衣头也不回,孑然孤傲,隐隐含着莫名的愠怒。
小山坐在树下傻了眼,一张白皙秀气的小脸张大嘴,半天没合上。
她委委屈屈地去找千夜解惑,千夜接过她“孝敬”的美酒佳肴,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酒足饭饱后,红袍一甩,笑眯眯地开口指点:
“第一,你日后唤他阿七便好,什么乖孙儿就免了;”
“第二,他不喜甜食,你震下一山头的果子给他,他也不会看一眼;”
“第三,他虽不像他爹那样风骚,却到底有些洁癖,你莫随便去摸他那白衣就是;”
“第四嘛,”说到这,千夜不厚道地笑了笑,凑近小山耳边:“虽然我也觉得那骚孔雀是只恐妻的鸟,但血脉相连,当面揭人短的话,你日后还是少说为妙。”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