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默默拉住班顾的手。

村长慢吞吞地介绍:“这古槐也不知哪朝哪代,我小的时候它就这么大了。 ”

“你们村的房子本来就是围着这空地盖的?”陆城问。他发现这个老槐是个亢庄中心点,所有的房子围成了一个圈,跟圆形剧场似得,所有的房子都像参观什么似得围在旁边。

“哦,这空地啊本来是晒谷场。”村长说,“现在每家都不愿自己种田,把地承包出去了,也没人在这晒谷子。”

“怎么不利用起来?”

“农村里头没这些讲究,也不知道怎么利用,大家也就吃完饭瞌睡前,在老槐树下拉拉家常,消消食,没想过修什么。”

陆城:“你们村不都是于家帮忙修的?”整个村的房子都无偿修了,九十九步都走了,还能差这一步?

村长摇摇头:“我们这就出了于家这一支有出息的人家,占了天大的便宜,给盖房子,给修路,再贪心要挨雷劈的。你看我们这地方,也没个厂,也没个特产,旅游吧,地又太偏,要不是于家大方,每家每户都过得苦哈哈的。哪指望住这么好的房子。”

陆城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于家的老宅是?”

村长手一指:“喏,那就是于家。”

班顾看过去,都是差不多的仿古建筑,白墙黑瓦,没啥显眼特别:“好像和左邻右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