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乐年脸上的茫然是实打实的,说:“我……我也不知道,我吓懵了。反正我回过神来,人就在楼下的房子里,班顾……再然后我就魂飞魄散,呸,不是,反正就是懵的,回了楼上,洗了澡,具体还干了什么,其实我也想不大起来。”再用梦幻一样的语气跟娄竞说,“娄队,班顾是高手。”

“什么高手?”

玄门……“武林高手。”乐年的舌头都差点打了结。

娄竞眉心攒的川字整个一跳,这熟悉的说法,看守所所长也说过。合着什么不合常理的事,往武林高手上推就完事了。

那个给姜回做笔录的小年轻说:“以前的本格推理小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中国人不能是凶手。”

“为……为什么?”草木皆兵的乐年生怕有陷阱,小心地问。

小警员说:“因为那个时候很多推理大师有个刻板印象,中国人大都会功夫。那就意味一个身份就能把案子里不合理、不可为的设定给糊弄过去。”

“厄……”那跟他说这玩意干嘛。

小警员好脾气地说:“我的意思,你说的就很不合理,不能推演。”

乐年争道:“那什么推理小说需要逻辑,现实不需要,所以你说的不对。”

“你当时掉下去时,死者的手拉着你的脖子,还好好的,等她掉到楼下,她的手却是断的。”娄竞看牢乐年,没有放过他脸上哪怕细微有如发丝的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