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将班顾拎起来:“我叫乐年带晚餐回来,你先去洗澡……”顿了一下,“你能洗澡吗?”

班顾轻轻煽动了一下睫毛:“我为什么不能洗澡?”

“文玩里骨制品的保养,就算已经化玉包浆的,也最好不要沾水,肥皂沐浴露之类化学洗涤剂更是大忌。”陆城说得十分认真,“一般都是棉布细擦打磨……”

班顾气得脸都青了,怒道:“我不是文玩骨制品。”吼完,气势汹汹地冲去浴室,狠狠地倒了小半瓶沐浴露,足足洗了快一个小时才披着头发穿着长袍光着脚坐在楼梯口扒着护栏对着陆城生闷气。

陆城轻咳一声,脾气还挺大的:“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

班顾摁住上翘的嘴角,拉长声,幽幽怨怨地说:“陆公子口中之言,未见诚意。”

“那你的意思?”陆城问。

班顾转了一下眼珠,试图套路人,凄凄恻恻地说:“陆公子万事都能应承于我?”

“……”陆城架起腿,“你再不好好说话,连道歉都收回。”

“我要睡你的房间。”班顾飞快地说。不能把陆城弄去地宫当熏香,他只好将就自己睡在熏香旁边,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班顾机智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