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敬雪。尊敬的敬,音同敬薛。”
“薛和雪不是同音字,之间也没什么密切联系。”
他语气寡淡,“我会转告沈凌的,你可以离开了。”
“好的,谢谢您。”
男人礼貌地点点头,就打算重新合上房门。
——却顿了一下,因为过道上僵立的女人突然伸手,挡在了门框上。
“您来开门之前一定会看猫眼。您非常谨慎,甚至过于谨慎。”
她的手背因为用力过猛甚至凹出了青筋,之前被掐破的掌心在上面涂抹出了一些血迹,“您决定见我。为什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黎小姐。”
“您伪造了酒店入住身份,消除了登机信息,删去了机场录像,连一个前台人员的记忆您都做了手脚——即便是和沈凌在一起,即便证件、机票、酒店都是沈凌订下的——您在警惕谁?您是故意让沈凌为您订了空票吗?您认为谁会细致到去调查这些事情?”
“你似乎精神有问题,黎小姐,放开门框。”
“您决定见我!您愿意见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您究竟是为什么——”
“黎小姐。”
曾经的祭司对曾经的执事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如果你必须寻求一个回复才能停止发疯,我只能补充,作为丈夫,希望你能辅助我的妻子更好完成工作,不要让她陷入麻烦与危险。仅此而已。”
“……您认为沈凌会在针对黎敬学时遭遇危险。这不可能。对方只是黎敬学……”
黎敬雪一怔:“您暗示除黎敬学以外的角色?您认为是——您不想让沈凌见到廷议会主席?您认为廷议会主席比祭司还要强大?您认为那很危险——”
“再见。”
门被合上,黎敬雪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猜测他话里含意时,已经放开了捂住门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