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哦哦哦哦过几日便肥去给你拿!”晏珣又大着舌头道。
谢厌:“好。”
喝醉了的人戏很足,晏珣忽然将脑袋凑过来,压低声音,边说话,边拿眼神四处乱瞟,一副贼眉鼠眼模样:“我跟嗯嗯嗯你说,我爹走后,老关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整整整整日里都暴躁得很,我这次肥去,得偷偷的……”
谢厌敷衍着点头,为自己斟一杯酒饮下后,问:“你爹走的时候,是如何情形?”
这话一出,晏珣却是静了片刻,手拎着酒杯弯在半空,一动不动,跟僵了似的。
谢厌偏头看他,谁知下一瞬,这人猛一下掀翻隔在两人之间的桌子,扑到谢厌身上,嚎啕大哭——
“我我我我我没看见,嗝,那会儿我被丢了个差事,去了一趟谷外,嗝,没想到回谷后,老关告诉我,我爹走了呜呜呜呜。”
“我爹就这么走了,把上林谷丢给我一个人……”
他呜呜呜说着,时而抱着谢厌摇晃,时而弯下腰去捡地上的花生米,边哭边吃,边吃边捶地。谢厌看得头疼,只好从轮椅里出来,连拖带拽,把晏珣弄回椅子上。
“上林谷还有老关,还有那么多长老,怎么是你一个人?”谢厌嫌弃地说。
“就是我一个人,上林谷就剩我一个人了——”晏珣蹭的坐直背,甚至抬手指天,来进行反驳。
谢厌:“……”
行吧,和醉汉不能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