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说它当然有那个能耐,化成光团模样,飘浮云间,保证无人能探查到。
阮霰理了理衣袖,起身下楼。
“再说了,察觉又何妨?”阿七追在阮霰身后,垂着脑袋小声说道,“说不定还会愿意正大光明带我去呢。毕竟那牵线人只是不喜生人,并未不喜生狗。”
却不料前方人脚步倏地一顿,使得它一脑袋撞上阮霰后腰。
阿七疑惑抬头,顺着阮霰目光看向楼下,瞅了半晌,并未发觉有何不妥。
“主人,你在看什么?”阿七问。
阮霰:“看一个人。”
一个身着绛紫衣衫的人。
一个昨夜在竹林深处“偶遇”的乐师。
今日天气好,这人没罩那件深纱外袍,腰间依旧坠玉,别一玉质横笛,神情懒散地站在月台前,问掌柜的要一间上房。
察觉到阮霰的目光,他眼眸幽幽一转,对阮霰做了个“真巧”的口型,唇角勾着那点笑意很漫不经心。
阮霰面无表情,继续下楼。
他坐进二楼唯一空着的那间雅座,要了一壶滇红,熟料片刻后,卷帘而入的并非客栈伙计,而是那个乐师。
“在下寻觅良久,发现周遭座位全满,唯余公子你这处还有空位。不知在下是否有荣幸,与公子同坐?”乐师斜倚门框轻笑。